于今日署信

One day you will hear what I'm saying.But not today.

【♠️♦️】Mãe da Lua

   #扩写“满脑子都是月亮坠毁,换来另一个疯子与之共生的偏执。”

  

  

  

  

  


  他的脖颈卡入凶器。


  

   行刑者在身后半步勒紧那根东西,惨色的A弦,钢线和银丝。


  金杰的手被反剪在背后,用骨折的姿势捆在被剪碎铁刺网中,生锈的东西从皮肉最外层啃噬进去,在接触臂骨的前一秒停下。


  他在窒息,线状物也在切割他的皮肤。压碎成年人的每一粒肺泡能塑造一座墙壁粉红的礼堂,而最长的人类闭气记录,不过是二十四分三秒。


  

  刽子手和他不曾相识,死亡后才会出现交集。


  

  

  幻觉在嗅闻青年胸骨,它吃到死亡的前兆,就像金杰的手此时此刻应该在皮肉挠出血痕,凿出透气的肉孔,就像舌头应该求饶,血应该从前胸回到内腔。骨头中的气泡升腾,他的眼睛几乎掉下来。


  

  压迫感以无声作为载体,从最诧寂的瞬间开始爆发。


  

  “再问一次,关于黑桃K的讯息,请说。”


  

  背后负责刑讯的男人高他几厘米,不知道是谁,也许是吴吞另一个有野心的儿子,也许是闻劭得罪已久的家伙。


  

  体温在半掌的间隔中消弭彻底,男人声音很缓,甚至漫不经心得懒倦——和在方片J身上用硫喷妥钠以及刑具的手段并不匹配。


  

  他给金杰过了两天的好日子,用肉块和热水填饱他的胃,宽容的环境保证休眠,然后全部剥夺。


  这是个老手,知道人舒服几天之后就不怎么想死,硬骨头慢火炖煮得够久后再捶打也会松软可食。


  金杰被分餐,被用软刀切割凌迟,等待食用的人围坐。尊严和性命变成和名讳一般不值钱的东西,只有声带才是他活着的理由。


  

  男人的右脚踩在他脊背类同驯马,或者扼杀一只忠诚的猎犬,逼问一条闻劭亲手养出的伥鬼。枪的膛线没有瞄准某处动脉,但脖子上的铁线在不容忽视地绞紧。

这是一场漫长的审讯,方片J的舌头太值钱,所以多数人选择要他先活着,先吐出关于蓝金的秘密,先打开闻劭这块深渊的最里层。


  

  

  “最后一次,关于黑桃K的信息。”


  

  他什么都知道,关于闻劭的事情,他什么都知道。


  

  

  月亮之母,鬼鸟,冻僵的树桩和羽毛,被诅咒的女人夜复一夜哭诉自己的爱情,在南美的土地上,在银色。


  

  

  陆离的光斑和虚幻从最里层品鉴这副躯壳。

  

  


  那么他,也要长出巨大的嘴,把林鸱的羽毛披上,说出忠诚这个词只是谎言。


  

  

  青年的瞳孔开始涣散,月亮从最高处拉近距离。

金杰以前短暂听过一匹赛马,眉心月牙白纹的牡,无败三冠鲁铎象征。


  

  那些人用代表月亮的“露娜”称呼它,冠冕为帝王,而闻劭的眼睛在威士忌杯中雾化,指肚在杯沿滑出干涩的一圈音调。


  

  luna源于拉丁语系,本意是moon strike——引人错乱的潮汐,阿尔忒弥斯的猎杀。因此lunatic是月亮塑造的极端疯人,是傲慢的边缘者。明白了吗,阿杰,露娜不仅仅代表胜利。


  

  

  

  月亮是冠冕,荣耀,以及玛门最爱的赌徒。


  

  

  那时候他年轻些,血液里烧着与畜牲无异的兽性,赌博在大脑皮层刺激出新的多巴胺,他只记得赛马奔流的血,G1德比的大逃,没有看见杯中酒把冰球融化成月亮的眼睛。


  

  

  金杰的嘴开始张合,碎片化的字句开始从喉头组建,变成模糊但逐步清晰的句段。他的呼吸被切分成数段,催化物吞噬他的大脑,堕入睡眠前一秒般粘稠的东西包裹他,羊水一样诱导他。


  

  

  耳鸣是血液的声音,那么落在鼻骨上的是什么。


  

  

  男人显然很有耐心,他不再踩金杰的脊骨,而是碾在方片J脚踝上压制,用一个上位者倾听的姿态俯身。钢线松垮一侧,金杰的下颌被裸露的手指抬起,意料之外没有手套保护,男人的指肚滑腻又温凉湿润。


  

  

  另一枚白色在他的晶状体里放大。


  

  

  满脑子都是月亮坠毁,换来另一个疯子与之共生的偏执。


  

  

  

  他的咽喉还在流血,两种颜色,深浅交杂在一起,他的脸颊在流血,从更高处,从被小提琴弦纠缠的掌心,从另一人的掌纹,从他的皇帝手上。


  

  

  他说:


  

  

  

  

  

  

  

  大哥,你应该戴手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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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为驯化不久的J做抗压测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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