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今日署信

One day you will hear what I'm saying.But not today.

【♠️♦️】Antonio Corradini

  

  

  

  #非ABO非典型带球跑文学,双/性J注意

  #老婆不在身边什么都干不好的我嗷嗷哭乱写东西分散注意力

  

  

  

  

  

  

  

  

  

  

  

  

  仿佛眠于厚雪下巨兽残骸之中,干谷深红的血瀑布倾泄淹没口鼻。男人小腹上盖着鲸鳍,哺乳类深蓝的肘部剥离皮肉后与人类肢体无异,鲸鱼失去眼睛无法庇佑谁,只能分古老的吐息从地脉与他传导,而另一份血脉在冰层深处同频呼唤。


  

  

  血溶于血,断骨连筋。


  

  他枕上碎裂的大理石和模糊的耳语,背部血肉模糊,死去鲸鱼的掌心捂暖他尚且完好的腹部,麦克默多水赭红奔涌,从趾骨缝隙中腐蚀他的肌肉组织,在皮肉上留下一道刀伤,而他的骨骼坍圮为柔软堆叠的面纱。

七年前的月亮在穹顶摇摇欲坠,最后变成滚烫的一粒东西,落入他腹部创口中生长。


  

  

  松香和浅淡的血腥味从大脑皮层吞咽金杰杏仁体的卡门线,D大调,G的咏叹调,也许某个电影里谁翻卷宗的时候也要用这样的反差拨乱本就紧绷的弦,漂泊梦中那个男人略下垂的眼睛无端温和,黑翠一般无水色,干裂的唇部拂过他腌臜的秘辛,隐藏之处下陷着哭泣,金杰的头颅就这么落在他手中。


  

  

  七年前的月亮死在虚晃一枪的火燎里,死在闻劭的手心里,又在另一处托生,


  

  

   

  

  青年的腹腔中荒芜干涸,焚烧的手从深处抚慰。


  

  

  

  

  

  

  

  他从疲倦中醒来的时候女儿和自己在驾驶座正后窝成一团,他像守护幼崽的流浪猫,狼狈负伤,把孩子藏在唯一温暖的肚皮底下。姑娘却奶猫一般柔软,五岁的幼童在他大腿上蜷缩。睫毛纤长卷曲,发丝是不同于他的乌木色,在下坠的赤道轨迹的阳光中被漂金。幼子粉白细嫩的手指在他掌心枪茧上无意识挠了一下,转瞬即逝的温度被男人不动声色握紧在掌纹之中。


  

  他好像抱着一束暖雪或者在正在甜软发酵的蛋糕,周遭的一切都高举眼睛窥视这份偷窃而来的所谓幸福,猎手在高地选好狙击枪,红点已然明晃晃落在金杰胸口,余下的无非是扣杀扳机。


  

  闻劭的车队刚刚被他甩开,左后轮报废的皮卡斜滑入山间沟壑,卡在隐蔽的地方借着秋季落叶厚重险藏过一劫。


  

  睡着的小姑娘的脸颊被男人揉得有点发红,女儿埋在他腹部不满着休憩。她很乖,在追逐战中只是捏着安全带咬紧下唇直到渗血,一言不发盯着自己父亲猛打方向撞入落叶林。就像她从不问及自己的母亲,不可思议地忽略了自己的另一半血缘。

  

  


  

  她只是安静的观察者或者眷恋着爱的孩子,对父亲交付出所有的信任。


  

  

  金杰难以对女儿解释父亲与母亲的身份如何转换,也无法开口谈起造物总会有一些缺陷,而这只不过是其中一种独特的分歧点。生理构造的笑话让一句解释都变成无稽之谈,不属于男性的子宫横卧在他的腹腔内孕育一颗错误的答案。


  

  

  

  

  普鲁斯特效应对谁都管用,金杰也被划分在这个群体之中,气味不是唯一的祈使句,与她血缘上父亲相似的眼睛也是触发点,那双黑色的,纯黑的,与众不同的百分之一的黑眼睛,是夜幕一样化不开的第七章,早年它们是金杰的梦魇,现在它们安分留在女儿的眼眶里沉睡。


  

  

  他曾经试图扣下那双东西,挤出里面的秽物,踩烂或者咬碎,但骨子里的母性告诉他,这双眼睛属于他自己,并不是闻劭的一部分。


  那一半的故事已然被完好分割而去,他可以把这双眼睛完完全全独占。


  

  

  

  入夜后林间温度骤降,野兽开始在附近行动,也许是狼,也许是他更不想见到的东西。


  他抱紧这个孩子,像留住一颗燃烧的月亮,像留下独属于他的金色琥珀,然后长长叹出一口气

  

  

  

  白雾从车窗落下去。


  

  

  

  

  

  

  

  

  

  

  

  “我不会无端苛责,”闻劭松手后满膛柯尔特顺着木桌漆面滑向对方,磕在手下腿骨上闷顿一声“但你们确实是一群废物。只带回一把甚至是满膛的枪,一队人被他这么羞辱,现在回来让我看笑话?”


  

  

  

  “金杰脑子里有的不仅仅是我们的后续机密规划,那些东西也不局限于各处人手火力分布以及所有的生意安排,”闻劭揶揄一般笑起,手指有间奏地叩击木料“人脉,线路网,武器,对集团内部的了解——甚至是蓝金配方,你们觉得方片J身上值钱的东西有多少?想要他死的人很多,想要他活着的人也不少,很显然,作为一个雇佣人我是后者。”


  

  

  叩击节奏渐快,书房内空气凝结成开刃的刀,一盏一盏横在所有人喉头,等待剥皮取血那一刻。


  

  

  

  

  

  戛然而止。

  

  

  

  

  “我的耐心有限,而显然你们已经足够让人失望。现在去备车。”闻劭起身披上风衣等人推门,马仔了然为他点烟,细款的东西慢慢焚烧,焦油苦涩味道逐渐填充室内以及肺叶,黑桃K抬腿迈步,衣料下摆料卷出锋利划痕,夜幕一样森冷又平缓地降落,闻劭的烟留在左手,他左后侧的空位留给谁又顺理成章地昭然。手下从一个微妙的角度看见老板的眼睛,这是第一次这般距离这般清晰,黑色无机质的墨翠,哥斯达黎加的产物,诡谲平静着翻涌海水,把潜在的毒液一次一次提纯凝炼。

  

  

  

  

  

  大多数人认为黑色眼睛过分普通,而事实上纯黑色的眼睛是几种颜色里最稀有的那一份。


  

  

  

  

  

  

  

  

  

  悚人的概念陡然从他的心口冒出沸腾

  

  

  

  

  

  

  

  

  

  

  

  

  

  ———今天那个女孩,也有一双差不多的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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